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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她捧着这杯暖入心底的牛奶，认真地和对方道了声谢。

&esp;&esp;付鱼微微一笑，眉目之间，只余温柔。

&esp;&esp;“抱歉，时间太晚了。我来不及准备，所以只是暂时让人铺了床，听说牛奶有助睡眠，晚安，许小姐，祝你好梦。”

&esp;&esp;铺床？

&esp;&esp;许星升觉得这个再平常不过的词，此刻听起来竟有些陌生。

&esp;&esp;警/局的床，还能被安排吗？

&esp;&esp;直觉自己的思考方向不太对，眼看前方的林秘书就要踩下油门，许星升咬咬牙，鼓起勇气问出了能够决定自己未来的话。

&esp;&esp;“付小姐，您是要把我送去警/局吗？”

&esp;&esp;第5章 跳楼自杀的十八线5

&esp;&esp;许星升一时情急，声音明显比正常说话时要响亮许多。

&esp;&esp;音落的同时，不止是付鱼，就连林秘书都清楚地听见了。

&esp;&esp;很有工具人自觉的林秘书立刻停下动作，心里暗自庆幸，就差一秒，自己的工作可能就要保不住了。

&esp;&esp;许星升没去注意她的动作，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付鱼身上。

&esp;&esp;她没敢看对方，害怕自己误会了，而从女人脸上看见类似嘲讽的眼神。

&esp;&esp;如果这是她们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接触，她有些贪心地希望，从头到尾，自己感受到的，都只是对方的温柔。

&esp;&esp;空气变得稀薄，许星升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即将要被枪决的死/刑/犯，而把枪抵着她脑袋的，正是外头沉默的女人。

&esp;&esp;对方没让她煎熬太久，竖着耳朵等待回答的许星升，很快听见她低笑了一声。

&esp;&esp;很轻很柔的一声，融入深秋的夜，被寒风裹挟着吹入车里，勾得人耳根子泛起一阵无名之痒。

&esp;&esp;“那样的话，许小姐，我一开始又何必亲自送你过去。”

&esp;&esp;许星升揉了下那处像被小虫子蜇了一样的酥麻耳根，她觉得自己有些忘乎所以，可实在忍不住，还是让嘴巴遂了雀跃的心，蹦出它想知道的下一个答案。

&esp;&esp;“那您是原谅我做的这些坏事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换做是其他人，付鱼一定会低嗤一声，随后反问对方——

&esp;&esp;强/奸/未/遂，你认为我是圣母？什么也不做，就这么放过你？

&esp;&esp;同样的问话，换了个发问人，效果天差地别。

&esp;&esp;许星升是不一样的存在，是付鱼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。

&esp;&esp;那些刻薄冷漠的语言，她自然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