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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红盖头罩住脸的男人闷哼一声,身子微动,“”
&esp;&esp;与此同时,余白芷已经到了门口,并且推开了贴着大红双喜的门扉。
&esp;&esp;守门的人给她行礼,引着她进去。
&esp;&esp;她微微颔首淡笑,扫了一眼室内,往里面走去,绕过屏风,见到了她即将要接亲的对象。
&esp;&esp;盖头遮全了,没看到脸长个什么样子。
&esp;&esp;但坐在榻上的红衣男人身段不错,瞧着……十分宽肩窄腰,身姿颀长。
&esp;&esp;第2章
&esp;&esp;隔着红盖头相对,谁都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外面一道过来接亲的人虽然刻意降低了声音,可还是能够听见叽叽喳喳的吵闹声,还有人探头探脑,想要通过大开的窗桕往里面看呢。
&esp;&esp;阴山山寨当中男人众多,往常穿红衣的人也不少,虽不是红喜服,可抛却衣衫的样式,也差不离了。
&esp;&esp;平心而论,眼前的男人将这一身红喜服撑得相当出众,在她见过的男人行列当中,算是上上乘了。
&esp;&esp;虽还不曾瞧见脸,生得如何样貌,凭着他的身量体骨,倒叫人不排斥。
&esp;&esp;余白芷顿了好一会,瞧着红衣男人不说话,她也不知要说些个什么,还是旁边跟着进来的人提醒她再上前,她方才往前迈了一步。
&esp;&esp;也仅仅只是一步而已,虽只是一步,倒是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&esp;&esp;这红盖头用料不错,颜色沉,罩上之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&esp;&esp;乔骁方才感知到了打量的视线。
&esp;&esp;眉宇微动,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&esp;&esp;方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内力,一鼓作气冲击穴位。
&esp;&esp;可还是失败了。
&esp;&esp;不仅如此,他周遭的气息无比紊乱,体力虚浮,此刻的他在这伙悍匪窝里,与待宰的羔羊,砧板上的鱼,没什么区别。
&esp;&esp;他不怕死,不过混命一条。
&esp;&esp;只是男儿顶天立地,怎么能被人压着头颅用“这样”的方式“嫁”出去,再由人羞辱一番?还是那种颠鸾倒凤的羞辱!
&esp;&esp;真死了,他都没脸去见乔家祠堂里供奉的祖祖辈辈。
&esp;&esp;所以,还是不能死。
&esp;&esp;可眼下说什么都不是,周遭都是打手,不能轻举妄动,免得打草惊蛇。
&esp;&esp;不知这悍匪头子的女儿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。
&esp;&esp;自打被捉住以后,只见了那阴山匪头,瞧着一脸凶相,这人是他亲生,想必也跟他差不离。
&esp;&esp;经过旁边人的提醒,这人凑近了。
&esp;&esp;乔骁垂眼,红盖头掩罩之下可窥见的视线范围,蓦而出现了一双小靴尖,瞧着是鹿皮做的,金线掺和了红线绣的纹路,适才迈步,她的裙摆微动。
&esp;&esp;再多余的,瞧不见了。
&esp;&esp;“”
&esp;&esp;余白芷上前以后又停下了,旁边指引的人挤眉弄眼,疯狂给她使眼色。
&esp;&esp;她回想想,来之前奶母子说过的话,是要她说些什么来着?
&esp;&esp;当时的确仔细听了,奶母子说得太多了,絮絮叨叨灌入脑子里,不过走神的片刻功夫,眼下却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。
&esp;&esp;旁边的人见状,还以为她是羞赧不肯张口,又怕耽误了拜堂的吉时,只得上前打圆场。
&esp;&esp;两个男人分列在乔骁的左右,提着他的臂膀将他架起来。
&esp;&esp;“大小姐已经来了,郎君您便起身随着她出去吧,到上寨给咱们寨主磕头敬茶!”
&esp;&esp;这人站起来好高
&esp;&esp;比旁边挟持着他的人都要高。
&esp;&esp;凭借这上下位的差距,余白芷窥见他的脖颈与喉骨。
&esp;&esp;她往后退了一步,在丫鬟的指引下,又迈步到他身侧,随着人出去了。
&esp;&esp;两人一并出去,外面喧闹的声音瞬间闹翻了天,吹口哨的好大声,乔骁脸色越发难看起来。
&esp;&esp;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陇西花楼里被人竞价买走的花娘,旁边土匪的呼喊与那些吃花酒的嫖客简直一模一样!
&esp;&esp;当真是一样的,下了台阶,乔骁被人塞入花轿当中。
&esp;&esp;这花轿虽然做大了,合男子的身量,可他还是觉得憋屈,一双长腿没处放,坐在里面横不是竖不是。
&esp;&esp;花轿被抬起来的那一瞬间,唢呐锣鼓的声音在四周响起,听得他好是暴躁。
&esp;&esp;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,可算是到了要拜堂的地方。
&esp;&esp;余白芷先下了马,然后掀开帘子迎接乔骁,她不知要说些什么,便伸手过去,至于男人的眼皮子底下,示意他牵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