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摸我头,会长不高的。”她嘟囔着把头顶的大手拽下来。
“成年人骨骺线闭合的时间在20岁左右,骨骺线闭合后,就不会再有自然生长了。”
许尽欢嘴硬道:“每个人的花期不同,没有x光透视眼就不要乱说,没准我能长到170呢。”
好气哦,长得高了不起哦。
话说有些人,190的身高到底是怎么长的,小时候吃化肥长大的麽?
回应她的是沈砚舟的一声闷笑。
轻笑的气流在许尽欢耳边拂过,像是柔风拂过耳畔,又像是低音炮炸响在耳边。
许尽欢只觉得耳垂发痒,经验告诉她,那一侧耳垂现在一定红得滴血。
但这一次,她没有遮掩。
血液涌向耳垂,令那一侧耳根都烫得惊人。
而许尽欢撑着椅子探身,微微侧头,用红到发烫的耳垂,去蹭沈砚舟那一截露在衣领外的锁骨。
沈砚舟的体温偏凉,皮肤比正常东亚人更偏白皙,v领领口露出的半截锁骨,像是一截光洁温凉的暖玉。
发烫的鲜红耳垂抵上的那刻,如同一滴热油滴在冰水中。
许尽欢发出一声娇嗔的喟叹。
她凑得足够近,近到男人脖颈上她方才咬出的齿痕就在眼前。
娇软舌尖添上伤口是带来的刺痛,令沈砚舟倒吸一口气。
刺痛并不强烈,但却无法忽略。
耳边是舔舐是带来的细微水声,脖颈的痛感,像是绵密的细针扎在神经丰富的部位。
如同过电般的爽感,令沈砚舟不再忍耐。
他抬手掐着许尽欢的下巴,停下她啃噬他脖颈的磨叽动作,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凶狠至极,两舌头谁也不肯退让,谁都不愿露下风。
他们缠绵地接吻,凶狠地争夺。
沈砚舟如昨夜床上一般强势,今早重新套上的西装,那层斯文有礼的皮在此刻被扯下。
所谓道德,所谓绅士,所谓温和,都是他的伪装。
而那个撕下廉耻修养的暴徒,才是许尽欢感受到的真实。
“昨天,我很满意。”许尽欢喘着气,笑得肆意张扬。
她眼睛亮得惊人,柔软的唇瓣被蹂躏得鲜红。
沈砚舟居高临下,墨蓝色的眼眸在她水光淋漓的唇瓣上停留,大手依旧稳稳托着她的下巴,制衡着她。
直到那双兴致盎然的眼睛,被他自己的倒影,满满当当地填充整个视野,沈砚舟才动了动大拇指,拭去她嘴角的晶莹。
“谢谢夸奖,我们彼此彼此。”沈砚舟开口说道。
仿佛看透了许尽欢的想法,他扯唇:“你之前点的菜,昨天已经吃上了。那我想吃的,能点菜麽?”
他一语双关,意有所指。
眼眸自上到下缓缓扫过许尽欢全身,而后抬眸,锐利的视线停在许尽欢还未褪去媚态的脸上。
该干的不该干的,都干过;该看的不该看的,也都看过。
许尽欢自然t到他的意思,经过一夜的亲密接触,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。
她半跪在椅子上,伸手搂上男人脖颈,如情人般语气缠绵亲昵:“怎么你昨晚不满意啊,我看你也很爽啊?”
“嗯。”沈砚舟不为所动,一本正经道:“点菜这事讲究礼尚往来。”
许尽欢扯着嘴角,笑了一声,说道:“行啊,那下次看我心情。回头你的佛跳墙把我先喂饱,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你的点菜。”
她松开挂在男人身上的藕臂,心说,还点菜,想得美。
不过昨晚,她倒是吃上了西装py的饭。
还真别说,比想象的更香。
特别是她垫着沈砚舟的西装外套,被抵在飘窗上浑身颤抖退无可退时。
看似毫无反抗之力。
但男人的领带却攥在她手里。
身处下位者却手攥猛兽的缰绳,她的每一次扯动都会得到反馈。
那种心理快感和身体愉悦互相叠加,层层递进,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,令许尽欢到现在都意犹未尽。
许尽欢有理由怀疑,某个吃不了一点亏的无良律师,名为点菜,实则是为了扳回一局。
她上次在南京点了“西装暴徒”的菜,昨晚上才吃上。
从四月份等到快五一,整整半个多月。
等得春天都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