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别说了,我知道了,我不是个合格的武者……宁醉内心忧伤地叹了口气。活了二十多年都是个普通人,他一时间想不到武功还有这种用法能怪他吗?而且将宗师领域的范围控制得那么精妙,不是大佬又不够熟练的话,恐怕都不太好操作。
“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去过赌场这种地方。”虽然不是为了赌……宁宗主决定揭过这个话题,若无其事地找了个方向迈步,手里则是撑起纸伞挡挡毒辣阳光,“现在我开始好奇,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。”
与宁醉同处一片阴影下的令东来疑惑般问道:“‘惊喜’?”
“嗯哼。好比我觉得你不太可能与赌场这种地方有任何联系,结果你还真去过——不论目的为何,这种超出我预料又能让我更深入了解你的事情都算得上是意外惊喜。”宁醉走到一家书店门口停下,笑着偏过头,“所以我又有问题了,你以前看过话本吗?尤其是那种图文并茂的?”
令东来的回答也是一样的简洁:“看过。”
宁醉“嚯”地一声,目光都变得有些暧昧:“你真的明白我指的是哪种?艳情词曲话本和春那个宫——你竟然也看过?”
“凡家中子弟,适龄之时,长辈便会言及男女之事,为何意外?”令东来的回答十分正常,以至于衬托得宁宗主好像比这些个原住民更封建。
宁醉顿时满脸幽怨:“可能是因为我一个孤儿哪怕是在被收养之后也没有人教这个,所以容易大惊小怪。”
令东来的神情还是那么波澜不惊:“我曾深研方技术数,如你有意,可以一同探讨。”
方技术数?怎么突然说起这个……等等!宁醉整个人怔住了。徒弟马甲们杂七杂八学了一大堆是正确的,让他有机会从满阶【道学】浩如烟海的“常识”中反应过来——方技四类之一,便是“房中”!
他不太肯定地盯了盯令东来,可惜没能在对方眼中发现任何东西。而且他们这些古代背景的人,对房中的看法,貌似也和现代的人不太一样……万一是他想歪了,岂不是很尴尬?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只要他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!
“你这样说……”宁醉悠悠地转身,正对令东来。本来纸伞便不算很大,二人同处其下已是十分靠近,此刻宁某人一步踏前,更是进一步缩小了彼此间的距离,近至于呼吸相闻,“要是我等会做些什么刺激的事情,你可不能怪我刻意误解啊。”
对此,令东来没有立即回话,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宁醉。
而宁醉同样看着令东来,也在看在对方眼中的他自己的倒影——眉如远山含黛,目似秋水横波,高挺的鼻梁,上扬的仰月唇,共同组合成一张帅得极具侵略性的脸;满头青丝被他高高束起,身穿的青白色渐变圆领长袍,其上勾勒着墨竹的纹路,清雅又倜傥。
宁醉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,可惜不是那种会讨大人心软的好看,反倒瞧着很有些带有攻击性的凌厉,一看就挺不好惹,总有人担心他会不会欺负别的小孩——或许这也是当初他的挂名弟弟出生后,养父母立即给他这个走读生办好住校手续的原因之一。
这些无关紧要的往事,他早已不放在心上。他如今思考的只是自己的外表,对令东来这种人有没有吸引力——他自家知道自家事,他是吃对方的颜值的,之后的发展完完全全就是见色起意。可是令东来不同,这人答应和他谈一段,态度却更接近于像是在做一个课题。
许多人都喜欢将高高在上的仙人打落,喜欢给纯白染上其他颜色,好像骨子里就有种说不清来由的破坏欲……宁醉自认也是个俗人,他虽然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偏执念头,但是他真的很想看看,若然“神仙”被染上欲望的颜色会是何种模样,是否如他想象般动人。
既然气氛都衬托到这了,宁醉对着令东来笑了笑,而后飞快地凑上前去——顿时,两唇相贴。
弹弹琴
外表再冷淡的男人, 他的唇都是软的……这是宁醉在轻吻令东来时,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有些无厘头的想法, 但的确也是他当下最深刻的一个念头。
实操经验为零的宁某人稍作犹豫,最后还是没有挑战更高的难度,简简单单地亲了亲,便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贴近的距离,而后扬眉问道:“感觉如何?先说好了,你要是觉得冒犯,我不做也做了,不接受退货啊!”
“既是道侣,何来冒犯?”令东来的反应多多少少有些超出宁醉的意料——也算不上太过意外, 毕竟以这位的实力, 要是真的不想被碰到, 在宁某人有动作时便能轻松避开,既然没有任何动作,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默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