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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就多了个锅里烧着的红糖姜水和一些东西。

他也不觉得十年后的自己会做点什么, 顶多也就是些做惯了的操作。

禅院甚尔踏入客厅,塑料袋装着的布洛芬还有其他的东西就这么被人随意地丢在茶几上, 旁边还放着他的手机, 因为一开始出门太急, 他也就带了点零钱, 鞋都没换,更别提手机了。

他走过去拿起手机, 去到十年后的自己也下意识查看了一些伏黑甚尔的消息, 那来到十年前的他呢?没道理会放着这个不管。

最了解禅院甚尔的, 只能是他自己。

被压在手机下的白色纸张掀开一角, 禅院甚尔手指拈起纸张, 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字迹, 看不出面色变化。

不一会, 他露出一个笑,单手握紧,不费劲地把纸片揉成团, 头也不回地甩进一边的垃圾桶里。

自以为是的老家伙。

也不知道是在说谁。

禅院甚尔一步一步踏上楼梯, 他和五条小姐的房间都在二楼,他的房间要比这位大小姐还要再里面一点, 房门很好认, 禅院甚尔的脚步一顿,门是虚掩着的,没关。

有人进去过,是伏黑甚尔。

他不意外, 手指握住房门把小心推开,屋内昏暗,床头柜旁摆放着水杯和碗勺,还有一部分的疑似胶囊的药物,禅院甚尔走过去,定睛一瞧,碗里还盛着少量没喝完的红糖姜水。

是十年后的他做的。

禅院甚尔移动视线,落在了床铺上,五条小姐平躺着,呼吸绵长,他能感知到对方休息得很好。比起他离开时脸色苍白的虚弱模样,现在看上去竟也好多了,脸色不再那么吓人。

五条小姐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,她的额前散落几缕发丝,最后隐约顺着弧线垂到了鬓边,禅院甚尔眼睫眨了眨,心下一动,伸手把那几缕发丝捋到了一边。

五条小姐的发很软,是通体的白,他握在手心像是握住了冬至下的雪,禅院甚尔凝望着她沉睡的脸庞,手掌一松,发梢悄然从指间溜走。

从同居开始,五条小姐的一切日常都是禅院甚尔来打理的,包括出门时的梳头发辫,禅院甚尔都能做得很好,他自然是清楚,可能再这么下去,五条瞳会醒。

人是一种贪心的生物,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这句话也适用于现在。禅院甚尔也不例外,不如说他正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只见他松开手,转而换了个方向,五条小姐躺在床铺上,成片的发丝铺在身后,禅院甚尔的手掌先是停在发心,他第一次这么摸一个人的头,顺滑的发丝染上了他掌间的温度,他又继续往下,缓慢而又轻巧地控制住力气,仿佛在给幼猫顺毛一般,克制又放纵地摸了摸。

做完这一切,五条小姐还是没醒,睡得很死。

禅院甚尔不知道是要庆幸她的好眠,还是对她的毫无防备感到无语,但转念一想,或许是因为他,五条小姐才能如此坦然地把弱点摊开来。

禅院甚尔并不排斥这种感觉,甚至控制不住心头涌现的少许愉悦,这是个好消息,五条小姐越信任他,他就越能把她蚕食殆尽吞吃入腹。

既然已经确定十年后的她是自己的,连孩子都有了,那么在不排斥对方的情况下,禅院甚尔自然乐见其成。

能白嫖这么一个长期饭票,那也不算亏,四舍五入还赚了一个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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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是说让我别打电话给你的吗?

接到这通电话的人似乎是对他感到意外,自打知道禅院甚尔自己栽坑里了后,孔时雨当天晚上就开了瓶香槟庆祝,不过他倒是记得先前说的那些话,也没再联系过这位有着咒术师杀手盛名的男人。

有点事。

禅院甚尔不在意自己的自打脸,语气很随意,你对港口黑、手党有什么了解?

港口黑手党?

孔时雨一惊,你惹上他们了?

目前还没。

什么叫目前还没?你还真想招惹啊?

禅院甚尔对他紧张的态度不为所动,帮我查个人。

帮你查是可以,但我话先放在这,港口黑手党难查,而且他们首领可是个狠家伙,要是被他顺藤摸瓜抓住点什么我可把锅都往你身上砸,你别想我帮你顶账。

可以。

禅院甚尔也没指望孔时雨能帮他背锅,查个人而已,太宰治,你查查这个人。

太宰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