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头赶紧点头,“是是是,施大人说的都是对的。”
看着施砚也离开了自己这小院子,黄老头叹气一声摇了摇头,走向两只肥猪,“还是你们两个好,不仅不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,还能当年猪给杀了,你们说是红烧呢还是清炖呢?”
施砚昨天被打了五十棍,今日就得到消息,说宋拾安独自一人出宫了,他出来为什么身边不带人?
他很是纳闷,越想越不对劲,只能亲自出来了,没想到他会径直的朝着黄老的老窝而去。
在那份名单里,他确实看到了黄老的名字,但他以为这不过是宋拾安收集的时候恰巧收集到的。
毕竟这黄老是前朝的状元,又有才学。
他没有想到的是宋拾安主动来邀请,他到底要怎么做?这民学对他而言真的这般重要吗?
看着前面月白色的身影,他不免嘀咕,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宋拾安今日出门主要的就是找黄老,只要黄老答应了,那选址什么的就都顺理成章了。
有黄老带头,那些举人或者有学识的人才自然的也会跟着响应的。
“桂花糕,新鲜出炉的桂花糕咯。”街边小贩卖力的叫着。
桂花糕三个字成功的让宋拾安停下了脚步,他不喜欢吃桂花糕,但前世他的坟前,施砚总是会准备一盘新鲜的桂花糕,多半是这人爱吃吧。
等小贩把桂花糕递过来,他才在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在为施砚买桂花糕。
桂花糕刚蒸好,热气腾腾的,桂花的味道也甚是浓郁。
算了,既然买了,那就给他送去吧,上次人家还送他药膏呢。
既然决定了要报恩,那礼尚往来是必须的,至于昨晚上…
他喝醉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对,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其实说起施砚这个人,宋拾安不是太了解,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外面看到的,还有别人口中所说的。
外人都说这施砚就是王奇的一个打手,一条狗,因为很多人办不成的事儿交给他,他一定能成功。
很多不能得到的东西,只要他出马,也不会有失手的时候。
但也因为手段太过毒辣,在司礼监以狠厉闻名,更是没有人敢轻易得罪。
传闻某家的小公子不小心得罪了他,第二日那小公子的尸身成几块被丢在府门口,甚至于连根都不见了。
但他这几日和施砚的往来中,他没有发现他手段狠厉毒辣,反而人心怪好的。
给他上药,送他药膏,他喝醉酒都那般了,他也没有掐死自己,看来外界的传言不可信。
想着想着,他就来到施砚在宫外的院落,院落极大,庄重威严,确实符合他施大人的气场。
他是太子殿下,要进施砚的府上很容易,只是他没想到会这样容易,他直接被带到了施砚的院子。
“太子殿下,大人的房奴才等不能进出,还请您自行进入,请。”
他心里感慨,这施砚管教还真是严格,他的房间难不成藏了美人儿?
他敲了敲门,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,“施大人,孤进来了?”
他推门进入,刚进去就听到里间传来声响,顾不得其他他赶紧跑进里间。
就见到床榻上爬着的施砚,床边的毯子上是刚摔落的茶杯。
而他额头上有着薄汗,看着像是刚跑动一样。
“施大人,你怎么了?”
施砚这才抬头,“太子殿下光临,恕臣不能起身相迎了。”
“不用多礼,你这是怎么了?”他不自觉的声音就带着担忧。
“不过是在司礼监受了点罚罢了,小伤,休养两日便好。”
孤才不喜欢女人呢
宋拾安从未想到他现在已经能在司礼监横着走了,还要被罚吗?
“王奇打的你?”
“除了他司礼监掌印也没有人敢打了,劳烦太子殿下给臣倒点水。”
宋拾安低头倒水,没有发现这施砚趁着他低头的瞬间偷摸着大口呼气。
他一路上跟着宋拾安,本以为他会进宫,谁知道这跟着跟着就来到自己府上。
他不想装作没在府上,只好迅速的从后门进入,还要通知下人,将他直接带到他的院子。
他这后背有伤,本来大动作就会扯到,这又来不及从门进入,只能跳窗进来。
没想到还是在脱衣服的时候打翻了茶杯。
按理来说他没必要这样,但他也无法解释,他甚至因为急切额头都沁出了汗。
宋拾安把水递过来,转身拿起桌上的棉帕,施砚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已经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。